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对鸟类并不会感到陌生,即使不懂鸟的人,也能认出几种,尤其是身边常见的麻雀、喜鹊、鸳鸯等。我们习以为常的鸟类却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足以颠覆你原有的认识。
鸳鸯曾是兄弟情深的象征
鸳鸯作为爱情的象征早已深入人心,殊不知鸳鸯曾经是兄弟的象征。
苏武在出使匈奴别兄弟的诗中,将鸳鸯比喻作兄弟。诗中有“昔为鸳和鸯,今为参与辰”。到了魏晋时期,文人几乎一边倒地认为鸳鸯就是兄弟。
麻雀并非单一物种
麻雀是我们常见的鸟类,即使不懂鸟的人也认识麻雀,很少有人认错,但也很少有人认对。我们通常所说的麻雀是雀形目雀科雀属的鸟类,它们是一类鸟,而不是一种鸟。
事实上,麻雀家族在全球共有十几个种,麻雀属的发生中心在非洲,非洲现存的麻雀物种数最多,约占现存麻雀属的一半。不过在中国,麻雀属却并不“兴旺”,仅有5个种,即树麻雀、家麻雀、黑顶麻雀、黑胸麻雀、山麻雀。即便这5种麻雀,但全部见过的人又有多少呢?
黑顶麻雀
早在先秦时期,国人就有麻雀的记载,《诗经召南行露》:“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诗经中提到的麻雀,跑到人家屋子里觅食,在农村家中屋檐下筑巢的很可能是树麻雀。还有一只和树麻雀相似的叫家麻雀,在中国家麻雀在树上,树麻雀在家里。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反差呢?
原来,“家麻雀”和“树麻雀”这两个鸟类最早是由林奈在1758年进行描述区分的。
家麻雀
当时被叫做“家麻雀”的是一种在欧洲常见的鸟类,喜欢在城市的工厂、仓库和动物园里做巢;而被叫做“树麻雀”的则是欧洲乡间树上常见的鸟类。
树麻雀
也就是说,在欧洲,家麻雀一般住在城市,树麻雀通常住在乡间。到了其它地区就不是如此。比如,在蒙古,因为树木不多,这两种鸟类都寄居于人类建筑中。在澳大利亚,树麻雀是城市的常住居民,而家麻雀只出现在乡间。在中亚和南亚,无论城市或乡间都能见到两种鸟的身影。在中国家麻雀把巢建在树上,而树麻雀在家中做窝。家麻雀把巢建在树上,在中国仅在新疆和内蒙古有分布。
斑鸠代表长寿
斑鸠有一个文化寓意——代表长寿,可能就鲜为人知了。在先秦时期斑鸠是长者地位的象征,到了汉代皇帝会赐个长寿老人“鸠杖”,象征一种荣耀。所谓的鸠杖就是一根拐杖,扶手处刻有斑鸠的形状。在古人眼中鸠为不噎之鸟,消化能力极强,而刻鸠形)于杖头,希望老人能够吃饭不噎,健康长寿。
大云山汉墓出土的错金银鸠杖首
从鸠杖到鹊印:探寻古代鸟类文化符号
《后汉书·礼仪志中》记载:“玉仗,长(九)尺,端以鸠鸟为饰。鸠者不噎之鸟也,欲老人不噎。” 这表明在汉代,拄拐杖并非随意为之,而是有着明确的法律规定。年满七十的老人,国家会赐予以良玉雕刻的鸠杖,彰显对长者的尊敬。鸠杖也因此演变为皇家敬老的象征。
那么,斑鸠真如古人所言,拥有超强消化能力,是“不噎之鸟”吗?
现代科学研究为我们揭开了谜底。江西农业大学张晖博士对珠颈斑鸠的研究发现,相比其他食性相似的鸟类,珠颈斑鸠的十二指肠壁内,杯状细胞、肥大细胞和嗜银细胞的数量更多。这些细胞与消化系统的关系密不可分。
其中,杯状细胞分泌的黏蛋白,能够与水和无机盐等形成黏液层,润滑和保护肠上皮,对消化和黏膜免疫至关重要。肥大细胞作为重要的免疫细胞,可以抵御病原微生物和毒素入侵,保护机体健康。而嗜银细胞则通过分泌激素,调节消化吸收、摄食行为,并保护消化道黏膜。
由此可见,珠颈斑鸠体内这些细胞的协同作用,构筑了强大的黏膜防护屏障,赋予了其出色的消化能力,也印证了古人的观察并非毫无根据。
除了斑鸠,喜鹊也是中国文化中重要的鸟类符号,象征着喜庆和吉祥。“喜鹊叫喳喳,喜事到我家”的民谣,至今仍广为流传。而鲜为人知的是,喜鹊也曾是公侯地位的象征。
晋代干宝的《搜神记》中,记载了“鹊印”的由来。故事中,张颢击破山鹊化成的圆石,获得一枚刻有“忠孝侯印”的金印,最终官至太尉。“鹊印”也因此成为公侯之位的代称。
唐代岑参、明代徐渭等人的诗词中,都曾出现“鹊印”一词,例如“丈夫鹊印摇边月”,“臂悬鹊印自然垂”等等,足见当时喜鹊所代表的特殊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