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一则新闻,说黄桃罐头的销量猛增,几乎是脱销了。虽然没去超市验证这件事,但考虑到现在的特殊情况,尽量避免去人多的地方,也不太想凑热闹。
点开几条相关新闻后,我才发现黄桃罐头的热议并不是空穴来风。有人开玩笑说:“都买不到,口罩买不到,那就去买黄桃罐头吧。”这样的玩笑不断在社交平台上传播,甚至有些评论区的网友也开始调侃,戏称“黄桃罐头”成为了“新的救命稻草”。一开始,我还以为这只是为了博眼球的炒作,甚至连厂家都出面辟谣了,可是看到评论中的讨论,我才意识到这不过是一个玩笑,甚至是个谐音梗——“桃者,淘也”!
其实,黄桃罐头对我们东北人来说,曾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神物”。对于六零后、七零后来说,那可是家喻户晓的珍品。看到这些关于黄桃罐头的讨论,瞬间勾起了我儿时的回忆。
我成长在黑龙一个小镇,七零后出生的我,虽然没经历过饿肚子的日子,但小时候的饮食简单且单调。常常是“苞米碴子大饼子,咸菜条子”,一顿饺子一年也就几次。虽然如此,我们家并不缺吃的,毕竟比起村里那些时常向家里要饭的贫困人家,算是好得多了。
那时候,水果是我们几乎不敢奢望的东西。家里那棵杏树结的果实,常常没熟透就被人抢光。至于黄桃罐头,为什么它在东北特别受欢迎,至今我也没搞清楚。但在那个年代,黄桃罐头几乎是所有罐头中最受欢迎的存在。除了黄桃罐头,还有黄太平、山楂罐头、苹果罐头等多种选择,但最经典、最神奇的还是黄桃罐头。
春节期间,拜年探亲,总少不了带上一两盒黄桃罐头;去医院看病人,带点黄桃罐头似乎也是礼节之一;家里有小孩生病了,黄桃罐头更是必不可少的“良”。对于我们那时的孩子来说,黄桃罐头就像是个神奇的东西,似乎它能治愈一切病痛。
关于黄桃罐头的记忆实在太多了,今天就说一件印象深刻的事。
大概是在我十一岁那年,那时候春节刚过,家里来了几位亲戚。爸爸让我去小卖店(也就是那种杂货铺)买点啤酒。因为当时天气寒冷,正值冬季,我提着酒瓶从小卖店出来,突然听到袋子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喀”响。起初我没多想,伸手进去摸了摸,想看看酒瓶是不是摔破了。结果手指触碰到什么,顿时一阵剧痛传来。我一看,手指已经被割破,伤口大约有一寸多长,鲜血直流。酒也不管了,立马跑回家。后来,去了镇医院,医生给我缝了七针。才知道,由于室内外温差大,啤酒瓶因为冻裂了,瓶口的斜面像刀片一样锋利。
伤口愈合后,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疤痕,至今还清晰可见。刚开始伤口很痛,麻打了之后还好,可是麻效力一过,疼痛感就开始蔓延,晚上连觉都睡不着。我实在忍不住,哭了起来。就这时,我得到了爸爸妈妈的安慰——一盒黄桃罐头。盒子一打开,哥哥姐姐各自分到一块,剩下的自然就是我的了。爸爸妈妈倒没吃,说是太甜了。而我,心满意足地吃了几块,伤口的痛感似乎真就减轻了,吃完黄桃罐头,竟然顺利入睡了。
至于感冒发烧那些小病小痛,黄桃罐头也是“治病良”。其实还有很多关于黄桃罐头的故事,不过篇幅有限,就不一一叙述了。
现在生活条件改善了,新鲜水果几乎随时都能吃到。但偶尔,我还是忍不住去买一瓶黄桃罐头,品味那熟悉的味道,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