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亮已经在这家净水器公司做地推销售有两个多月了，但到目前为止，他一个单子都没有成交。每天的工作让他倍感焦虑，仿佛被无形的压力吞噬。
早上7点，手机闹铃准时响起。小亮从简陋的小坐起，已经习惯了这个时间自己醒来。他不需要闹铃提醒，哪怕有时前一晚睡得不太好，依然能够在早上准时睁开眼。起床后，他快速地刷牙洗脸，简单地吃点自己煮的面条，尽量控制开销。等到一切忙完时，已经快到7:45了。他习惯性地检查自己每天带的背包，确认公司的宣传册、名片、水质测试笔等物品齐全，确保没有遗漏。他拿起水瓶，放好手机和钱包，背起那沉甸甸的背包，走出门外。
公交车上，小亮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目光有些空洞。今天，他仍旧会去昨天跑过的商业区。那里有上百栋办公楼，走完一圈可不容易，而他已经在这个区域奔波了三天，结果一个客户都没有。希望，依然是他唯一的动力。他在心里默默想象，某个客户会对他们的产品感兴趣，主动邀请他做个方案，甚至有意向成交。想到这里，他不禁露出了微笑，旁边的人看到他的表情，都不由得投来好奇的目光。
经过一个小时的颠簸，9点钟，小亮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这个商业区的大多数公司九点才开始上班，按理说这个时候刚刚到的员工们还没有准备好接待他。小亮心里清楚，现在上去并不合适，很多人可能还在忙着倒水、整理工作环境，没什么时间理会自己。于是，他等了一会，决定推迟一点再行动。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小亮觉得差不多了，便按照之前的路线，开始了今天的扫楼任务。他首先来到了那栋高达30层的商务楼。这栋楼的保安管控较松，虽然一楼有进出口的闸口，但由于正值上班高峰，保安并没有严格检查，每个人进出都显得很随意。小亮借机混入了人流，乘电梯直达楼顶——30楼。他习惯从楼顶开始扫楼，从最顶层逐层向下走。每次这样走，他能最大化地减少来回奔波的时间。
他首先来到了30楼，这一层有四家公司。小亮敲开了第一家公司的门，前台姐开了门，先是用不太热情的语气问道：“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小亮笑着介绍自己：“你好，我是做净水器的，请问你们公司是用桶装水，还是已经使用净水器呢？”话音刚落，前台姐语气平淡地回答：“我们不需要，谢谢。”虽然有些失望，但小亮并没有气馁，继续说道：“我们是某某品牌的净水器，黄磊代言的。这是我们的资料，你可以看看。”他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一张宣传页递过去。前台姐连看都没看一眼，随便摆摆手说：“放这儿吧。”然后把名片也收了过去。小亮退了出来，这种情况他早已见惯不惊。
在走访过程中，如果客户没有太大的兴趣，小亮通常不会强求留下宣传资料，因为这些资料每印一张公司都需要付费。他知道浪费了这些材料，也不利于自己。这家公司的规模较大，装修气派，所以小亮还是决定留了一张宣传页。接着，他又走向了旁边的另一家公司。可惜那里的前台不在位置上，他只好继续前进。这个楼层共四家公司，最终小亮进了三家，派发了三张宣传页和三张名片。
为了节省时间，小亮没有等电梯，而是沿着楼梯从消防通道走下楼。楼下的29层又是四家公司，经过一番走访，情况依旧不太理想，甚至有一家公司连门都没有开，只是通过门缝询问了来意后便拒绝了他。虽然心里有些不甘，但小亮并没有停下脚步。一直到10点20分，他已经扫完了30楼到10楼的所有公司，总共拜访了大约80家，偶尔有一些客户表示出兴趣，询问了一些产品细节，甚至加了微信，然而没有一家公司表示愿意立即做进一步沟通。
走到9楼时，小亮遇到了一名保安，保安严肃地告知他：“我们楼里不允许推销，你每层都跑，发资料不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警告，小亮依旧保持冷静，解释说自己是做净水器的，并告诉保安，30楼的某家公司已经成为他们的客户。保安看小亮态度诚恳，便同意放他下去，但警告他下次不能再这样一层层发资料了。小亮没有与保安争执，跟着他一起走下楼，随即离开了这栋楼，转向了旁边的另一栋。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小亮继续在其他楼里忙碌着，直到11点半，他终于吃过简单的午餐，整理好背包后，返回公司准备取一些新的宣传资料。回到公司时，同事们都在午休，小亮简单整理了下资料，趴在桌子上稍作休息。可惜时间太短，他几乎没能入睡。13:30，下午的工作又开始了。小亮再次拿起沉甸甸的背包，准备继续奔波。
下午，小亮再次来到了同一个商业区，从14:30到17:15，他走访了三栋楼，增加了几个微信，依然没有实质性的收获。今天的工作即将结束，他感到有些疲惫，但脚步已然习惯了这种奔波。手环上显示的步数已经突破了18000步，差不多走了13公里。尽管双腿很累，但他依然坚持着。
晚上7点，回到家之前，小亮匆匆吃了份快餐，解决了晚饭。回到家后，他打开电脑，将今天的拜访记录填入表格中，随后发给了领导。没多久，收到领导的简短回复：“好的。”这两个字没有任何感情波动，仿佛每一天的付出都只是理所当然。
小亮放下手机，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想着明天又是同样的日常，依旧要背着沉重的背包，继续在这个城市的商业楼宇中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