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在看到昨日的进化史后,可能会迫不及待地想拥有一个紧致的,决心投身健身,但一开始你会发现,连跑步机上的简单运动都难以坚持下去。
很多热衷于户外跑步的人常常会有这种感觉:虽然在跑步机上不停地奔跑,双脚从不停歇,但眼前却是一片空白,没有拥挤的人群、喧嚣的车流,也没有轻拂面庞的清风。这种体验就像是戴上了高端虚拟现实设备,但却配了低质量的耳机,虽然画面效果十分精美,但却很容易让人出戏、感到乏味。更重要的是,跑步机并非一件娱乐设备,长时间机械性重复的运动,对于很多人来说,往往是折磨。
细想一下,长时间在跑步机上努力坚持的健身者,与那些在工厂流水线上的工人并无太大差别。抱着这样的想法,似乎也能为跑步机的发明初衷提供一种新解。
事实上,跑步机作为健身设备的历史仅有大约50年,而在它的150多年历史中,这种机械设备根本不是用来锻炼的,甚至曾一度作为惩罚工具,专门用来折磨犯人!在英国的监狱法中,跑步机曾被列为一种“极度残忍”的惩罚手段。
要了解跑步机的历史,我们得从它的名字说起。在英语中,跑步机叫作“Treadmill”,其中“tread”表示踩踏,“mill”则有磨坊或工厂的意思。如果再往前追溯,它的雏形应该是“treadwheel”——一种早期的机械装置,用于农业生产的“生物能引擎”。
这种设备应用广泛,在常见的就是“人力水车”,这种装置通过人力转动大轮,带动水流。我们也可以称之为“踏车”。实际上,早在十五世纪,达芬奇的手稿中就出现了踏车的影像。
在他的一份手稿中,描绘了一台巨型的滚筒状设备,一位疲惫不堪的正在它上面踩踏,而滚筒内则装有类似弓的装置,随着的踏步,弓弦被拉开,最终箭矢。从这一点来看,达芬奇似乎设计了一种半自动的弓箭发射装置。
人类早期就利用踏车设计为动力装置,除了用于农业和水利设备,甚至还曾被应用于起重机械,如木制的踏车起重机。如今,这种设计被用在了仓鼠的跑轮上。
踏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作为动力装置,主要用于抽水或碾磨谷物,因此它也逐渐被称为“Treadmill”,但它的名声并不光彩。1818年,英国工程师丘比特爵士为改善重刑犯的待遇,设计了这台“跑步机”,让犯人们通过劳动代替极刑。丘比特认为,这种可以让犯人们在辛苦中悔过,而他们的劳动力还可以为社会带来效益,似乎有些“爱与劳动”的理想色彩。
这种“跑步机”并非出于人道考虑。事实上,早期的跑步机是专门为惩罚囚犯而设计的。早在19世纪初期,囚犯们每天踩动跑步机,至少6个小时,力气全都用来驱动大型的桨轮、抽水或碾磨谷物。根据历史记载,这种“跑步”相当于登上了1500米至4300米的高山,犯人们几乎无法承受。长时间的体力透支、营养不良以及恶劣的环境,导致不少囚犯因此丧命,他们甚至宁愿面对一刀了结的命运,也不愿忍受这种折磨。
在跑步机成为监狱的它的设计也在不断发展,特别是在面对禁止动物的法律时。早期,踏车设备常由牲畜驱动,但随着对动物福利的关注,尤其是1866年通过了第一部禁止动物的法律,爬楼梯式的踏车动力装置被认为对动物的膝关节造成了伤害。
为了避开这一法律,纽约的东费什吉尔村就设计了一种水平动力的跑步机,利用羊等牲畜作为动力源,继续发挥“踏车”的作用。显然,英国监狱中的人类者和的牲畜在历史上形成了鲜明对比。
尽管人类在跑步机上的“痛苦”历史一直延续到19世纪末,但最终,18,英国的监狱法将跑步机惩罚定义为“极度残忍”,并逐步退出了历史舞台。
进入工业后,机器逐渐替代了人力和畜力,带来了劳动的也让人类的腰部脂肪不再轻松消失。特别是在贵族阶层中,许多人希望拥有苗条的身材,却不愿意从事艰苦的户外运动。于是,1911年,曾经臭名昭著的“跑步机”在经历了一番“改头换面”后,重新出现在上流社会的舞台上。
贵族们并不喜欢那种粗糙的运动方式,他们更钟爱能够轻松减肥的设备。一些借助外力的减肥机器开始盛行,成为富人们的宠儿。跑步机作为一种“运动工具”并未受到广泛推崇,直到20世纪60年代,肯尼斯·库珀博士提出了有氧代谢运动理论,认为每周坚持跑步的人会更健康,跑步才真正成为一种流行的锻炼方式。
随后,工程师斯陶伯设计了第一台真正意义上的家用跑步机——PaceMaster 600。自此,跑步机才开始走进普通家庭,成为健身最受欢迎的器械之一。
尽管如此,跑步机也并非一无是处。它可以让你在任何天气条件下进行锻炼,不必担心寒冬酷暑,还可以在运动时看剧消磨时间,成为许多年轻人健身的首选工具。
也有人认为,跑步机从未摆脱过的阴影。如今,它惩罚的名变成了懒惰和暴饮暴食,而身上的赘成了“证”。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健身房的起源还是非常纯粹的。最初,它是为了满足一群热爱健美和力量训练者的需求,器械也都是为了锻炼而设计的。今天的健身房,除了跑步机,几乎没有其他设备有如此复杂的历史背景。
纵使健身房经过多年发展,跑步机仍然背负着历史的重负。面对环境污染、城市拥堵,人们本该享受自然的运动却进入封闭的健身房,进行枯燥的锻炼,这种反差难道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惩罚吗?
在快节奏的生活中,人们常常因忙碌而忽略运动,只有在为了减脂或塑形时,才开始参与运动。这难道不也是一种“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