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之韵,如翠绿仙子下凡,尤其显贵其整洁素雅的根茎,仿佛冰雪雕琢,形态庄重。
春节,是一年中心境最为丰盈的时光。旧时春节自岁末至年初,欢乐不断。从农历十二月的“腊八节”开始,以红枣、胡桃仁等食材熬制的腊八粥就拉开了过年的序幕。接着是十二月廿四的“祭灶节”,传说中的“灶君菩萨”是家家户户的守护神。我儿时的记忆中,母亲对祭灶极为重视,供奉麦芽糖、甜食和糯米团,以封住他的口,使灶神“上天言好事”,并迎接新的灶神“下界保平安”。
年底的“祭祖”仪式也十分重要,尽管随着社会的变迁,有些家庭简化了这一环节,但家中的大扫除“掸遗尘”与个人清洗换新衣的新年风尚仍被长久保留。
记得我十四岁那年,在20世纪50年代末,于八仙桥西湖浴室的洗澡经历仍历历在目。当时大汤间人多到几乎碰碰挤挤,我满身肥皂欲入大池时,突然昏倒,幸得浴室服务员及时相扶至外,喷我冷水使我清醒。此番经历虽显惊险,却也给我留下了特别的安心感。每当我想起西湖浴室曾救我一命,我对它总有特殊的情结。
过年时洒扫庭院后便是布置房间。我母亲对水仙花情有独钟。小时候过年,我们会去新城隍庙买水仙。我母亲钟爱其白花与,这使我亦深爱上了水仙。它那翠绿如葱的身姿,散发着令人琢磨的韵味,尤其是一排六株整齐的根茎,如冰雪为肌,端庄秀雅。
随着岁月的流转,“”十年期间买花种花被视为“四旧”,我每年除夕前都要寻觅水仙。即便如此,我仍能在上海的某个角落找到它,虽历经艰辛但买到手时仍满心欢喜。即使生活再拮据,水仙花依旧陪伴我母亲过年。
多年来,我每年除夕前都会清供水仙与腊梅。我从我的高中语文老师王尔龄那儿学得了在古色古香的瓷瓶中插上腊梅和天竹的习惯。每逢新年之际,我家的大堂里还挂着一副对联,同时我还习惯于喝盖碗茶、吃盖碗里的“元宝”以及自家的门上贴春联。
过去过年时家家户户都忙于年前的筹备。那时供应副食品需凭票券,尤其是豆制品的定量供应让人印象深刻。虽然年代贫乏但江南人对豆制食品的多样化制作却独具匠心。上海人对豆制食品的喜爱可见一斑。
在过年的弄堂里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大家团聚在一起炊烟缭绕香气四溢。听闻大事小道消息之余还聊着家常闲话分享着团聚的喜悦。
回忆起五六十年代的小学生活丰富多彩有趣无比。同学们不仅有课余活动还有收藏爱好如集邮、集币等。那时糖果纸上的文化也是海派商业文化的一部分。糖纸头上的图案设计曾启发我们的思维与灵感成为我们学习图画的动力。
春节期间拜年传统仪式繁多。从大年初一到正月十八元宵节收灯前都是春节期间活动丰富多彩的时间段也代表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