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雯:品味高州之菠萝蜜
高州,此地果品繁多,其中尤以菠萝蜜为佳。
菠萝蜜被誉为“热带水果之冠”,其美名绝非空穴来风。它拥有众多别名:苞萝、树菠萝、木菠萝、蜜冬瓜、牛肚子果等。从这些名称中,便可一窥其生长特性与外形特征,正是这些独特的标签,铸就了其在果中界的显赫地位。
从树菠萝、木菠萝的称呼可知,菠萝蜜乃树上结的果实。虽多数水果亦为树上所结,但菠萝蜜的体型大小却令人称奇。由蜜冬瓜、牛肚子果之名,可知其果实硕大,沉甸甸地悬于树上,与众不同。菠萝蜜是水果中的“巨无霸”,有的甚至重达百斤。
忆往昔,曾赴北方旅行。当时,我许诺朋友带回一份特殊水果。当她见到巨大的菠萝蜜时,惊叹不已,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长在树上的水果。
一棵菠萝蜜树,通常三至八年可结果。结果时颇为壮观,即使是小树,也会有成串的果实挂满枝头。菠萝蜜的成长周期虽长,但其变化过程清晰可见:从如冰糖葫芦般大小到拳头、饭盆、气球再到缶状,最终成长为圆瓮如牛肚般巨大的果实。
每次路过成熟的菠萝蜜树,抬眼望去硕大的果实悬挂头顶,总会刺激感官,令人发出赞叹之声。
由于果实巨大,采摘菠萝蜜成为了一项考验技术的工作。人们通常结伴采摘,借助梯子、绳子和箩筐等工具。人们爬上梯子或树身,将菠萝蜜放入固定在枝头的箩筐或麻袋中,然后在高处用刀割断果蒂。虽然收割起来较为艰难,但其带来的乐趣也是无法言喻的。
当菠萝蜜成熟时,原本尖锐的刺变得扁平圆润,青绿的皮色也渐变为黄褐色。轻触其皮,有柔软的触感,同时散发出诱人的果香。
切菠萝蜜也有一定的技巧。若急切地用刀切开,可能会留下黏稠的白色。因此切前要佩戴手套,并在刀具上涂抹花生油进行防粘处理。切开的果肉需要仔细清理掉胶粘的果胶部分。
剥开表皮后,内里的菠萝蜜犹如黄金满仓,呈现出令人眩目的金。其果肉鲜嫩无渣、香甜可口。而果核则可水煮后食用,口感如板栗般诱人。
在高州的乡村里,许多人家房前屋后都种有菠萝蜜树。它们无需过多照料便能茁壮成长、花多果大。每当游子归乡时,一颗颗硕大的菠萝蜜便成为了重逢的美食与离别的手信。
菠萝蜜的坚韧与美味并存,经得起长途跋涉的考验。因此它常被送往远方作为慰藉思乡之情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