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在《西方哲学史》的撰写中,将古希腊的历史分为三个阶段,其中包括自由城邦时期、马其顿时期以及罗马帝国时期。这些时期的思想基本上是从泰勒斯到亚里士多德的延续和变种。他强调,哲学史对这段时期的划分相对完整,而在这之后的希腊哲学,虽然有新的发展,但总体上并没有出现根本性的突破,直到新柏拉图的出现。这一观点的提出,为我们理解希腊晚期提供了重要的框架。
快乐与智慧的探索
伊壁鸠鲁派在自然哲学上继承了德谟克利特的原子论,并将其进一步发展。他们重视“快乐”的生活理想,认为“快乐”与“善”是统一的。伊壁鸠鲁认为,人的生活目的就是追求快乐,这种快乐不仅是感官的,更是心灵的。他提出,音乐的快乐是多重层面的,既包括感觉层面的愉悦,也包含心灵层面的满足。快乐不仅是音乐的终极目的,同时也是音乐建构的原因。
斯多葛派则追求按照“自然”,即追求幸福的生活。他们认为,要尊重自然,明智的意思就是不违背自然,按照自然规范来自我修养。音乐作为表达神性的方式之一,其本性就是神性,人对音乐的态度应当是理性的。这种理性的态度表现为尊重音乐,人的本性就应该顺从音乐本性,即顺从神性。
而怀疑派则认为,一切事物都值得怀疑,包括音乐的本质。他们质疑音乐的价值和意义,认为一切都是相对的。
这三大学派代表了希腊晚期哲学的不同面向,而他们的共同点都是对“神性”的探索和追求。这种对神性的追求和探索,也影响了当时的音乐实践,为音乐建构提供了重要的思想基础。
教父哲学与经院哲学的音乐观
进入中世纪,教哲学或中世纪哲学成为主流。教父哲学和经院哲学是这一时期的两大重要思想流派。奥古斯丁在《论音乐》中提出了音乐作为提升人的心灵到上帝那里的手段的美学原则。他借助毕达哥拉斯的“数”来证明音乐的科学性,认为音乐要表达对上帝的和敬意。
波伊提乌作为教父哲学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论音乐的》等著作也影响了中世纪的音乐实践。他追述古希腊人对待音乐的态度,强调真正的音乐家是哲学家,是能够沉思音乐的人。
阿奎那作为经院哲学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美学体系包括了美与完善、美与数学、美与感觉的问题。这个体系支撑了美的建构,也包括了音乐。音乐的代表格里高利圣咏被看作是嗓音对上帝最为直接、单纯的表达。
从中我们可以看出,无论是教父哲学还是经院哲学,都对音乐的建构产生了重要影响。音乐在他们的思想体系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成为表达神性、追求完善的重要方式。
音乐与哲学的交融
从古希腊到中世纪,哲学的思考与音乐的实践相互交融。亚里士多德的物理学、毕达哥拉斯的数学、柏拉图的形而上学都为音乐建构提供了重要的思想基础。而在中世纪的音乐实践中,教父哲学和经院哲学的思想也得到了体现和运用。
我们可以说,哲学的思考为音乐的建构提供了重要的思想资源和方法论指导;音乐的实践也为哲学的思考提供了重要的载体和表现形式。两者的交融不仅推动了哲学和音乐的发展,也为我们理解人类文化和精神世界提供了重要的视角。
从古希腊到中世纪的思想史中,我们可以看到哲学与音乐的紧密关系。这种关系不仅体现在思想上的一致性上,更体现在实践中的相互影响上。我们可以通过研究这一时期的哲学和音乐来更深入地理解人类文化和精神世界的演变和发展。
至此,“音乐的神话”到“上帝的镜像”的讨论基本梳理清楚了音乐结构的起步历程。从神话时代起至中世纪,“客观唯心的形而上”一直是支撑音乐结构的重要特征。未来对这一领域的探索将更加深入和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