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浸在对过去的厌恶之中,那种情感强烈到连梦境都不被允许触碰。现实的钟声打破了这份沉浸,醒来时已是下午三点多的光景。
并非自然醒来的她,是被墨锦衍突然闯入,从温暖的被窝中硬生生拎起。尽管空调开着暖气,但接触到外界空气时,她仍感到一股寒意。睁开眼,映入眼的是墨锦衍那严肃的面庞,她无力应对,只能再次闭上双眼。
她感到自己又一次陷入了热浪,这一次的生病,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长。自从落在墨锦衍手中,她的身体仿佛被无尽的疲惫和病痛所困扰。
墨锦衍出现在她面前,显然是刚刚匆忙赶回。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衬衣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后一粒,显得风度翩翩而又禁欲。但那双一向带着浅笑的眼眸,此刻却紧蹙着眉。他扫了一眼垃圾桶里被丢弃的膏,又看了看她烧得通红的小脸,面无表情地将她重新放回。
经过一天的病痛折磨,加上昨夜墨锦衍的折腾,她被随意放在,几乎要直接晕过去。她低声咒骂了一句,但墨锦衍却仿佛未闻。一件西装外套轻轻披在她身上,淡淡的男性气息顿时将她笼罩。接着,她被男人打横抱起,隔着西装走向门外。
门口的保姆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他们。见到他们出来,稍微松了一口气。瓷音从西装外套里探出脑袋,晕乎乎地问保姆为何在此。保姆紧张地解释,她已经喊了瓷音很久,但她一直未醒,无奈之下只能联系墨锦衍。
瓷音烧得迷迷糊糊的,对于自己未听见保姆的呼喊毫不知情。在她看来,这一切仿佛是一场梦魇。而此刻被墨锦衍抱起的感觉,让她不禁感到一阵不安和痛苦。她做了一整天的梦,全是和墨锦衍的过往,若非他的出现打断了她的梦境,她或许可以继续沉浸其中。
太累了,这种折磨似乎永无止境。她嘴上说着愿意奉陪一生,但内心却痛苦到渴望不再醒来。然而这一切却又无可避免地持续着让她无力面对未来的恐惧开始侵蚀她的内心每当想到今后可能再无人能够带她走出这片困境她便心生恐惧害怕到不敢醒来即使春天的气息已经悄然来临万物开始复苏生机盎然然而她的内心却依然深陷寒冬之中无法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