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舆胜览·眉州·磨针溪》篇章源自南宋学者祝穆的地理巨作《方舆胜览》。该作品广泛记录了南宋时期的郡名、风俗、自然景观以及人文特色。今天我们所讲述的故事,虽出自宋朝人的记录,但中间隔了四五百年,故事的真实性有待商榷。实际上,“磨针”的故事在李白之前就已流传。
南朝炼丹家陶弘景的《真诰·甄命授》记录了一个传说,关于老子的徒弟傅先生。老子赠予他一柄木钻,要他钻穿一块厚达5尺的石头,这项任务比铁杵磨针更为艰巨。木质、石质坚硬,仅凭毅力几乎无法完成。通过47年的不懈努力和玄妙的道法修养,傅先生最终成功钻透了石头,得道成仙。
还有两个与李白故事相似的传说。其中一个的主角是真武大帝,另一个则把主角换成了人物窦子明。这两种版本中,都有一位化身老婆婆的神仙来主角,坚定其之心。关于这一传说,宋朝有画作《骊山老母磨铁杵图》为证。在李白版的磨针故事中,也有老奶奶是观音化身前来于他的版本,这与神话版本更为接近,也更为合理。
从这些传说的流传来看,最初可能有多个版本的“磨针”故事在民间流传。李白崇尚,有经历,因此这些民间传说逐渐将主角换成了他。祝穆等文人在记录时,为了使其显得更为可信和雅驯,去掉了老奶奶的神仙身份,将有意改造成了无意的“巧遇”。这种改编虽然去除了神话色彩,却让“磨针”行为显得滑稽可笑。许多后人对此表示疑惑,比如:用一根铁棒明明可以打造更多的绣花针,为何要用磨制的方法?这不仅费工费料,而且老奶奶的行为似乎有些不合逻辑。
这种对神话传说的改编和删节,有着一种传统始于孔子时代儒家学说中的“不语怪力乱神”。尽管这是为了将唯物精神注入灵魂,但对于喜欢传说故事的人来说或者对于的文史资料而言是一大损失。如果我们保留了这些看似荒诞的传说或许我们今天的文化将呈现出另一种风貌,其中功过是非难以评判。总的来说欣赏华夏文化需要一颗开放包容的心去理解传承先贤的经典篇章对于我们每个人都是共同的财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