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母爱的温暖
窗外的梧桐叶在冷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我躺在医务室的,额头热得如同火烧。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人难受,但当我母亲的围巾轻轻我冰凉的双脚时,我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那是她常年携带的香包中淡淡的茉莉花香。
那是一个寒冷的初二夜晚。我因急性肠胃炎被送进医院,母亲穿着单薄的毛衣急匆匆赶来,她的手指挂号单,在寒风中微微颤抖。输液室的暖气发出了嗡嗡的声响,母亲将我紧紧拥入怀中,用她温暖的手掌我的胃部。
她忽然轻声说道:“小时候你总嫌我手凉不肯让我焐肚子。”这让我回想起自己曾因青春期的不解而推开她的场景。但此刻,她掌心的温度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的记忆:有她在幼儿园门口蹲下为我系鞋带的侧影,有我月考失利时她藏在书包夹层中的鼓励纸条,还有她鬓角新添的银丝……
吊瓶中的液缓缓滴落,母亲开始哼起儿时的摇篮曲。她那略带沙哑的嗓音,如同一把粗糙的砂纸,却能抚平我心头的波折。当我悄悄侧过头时,发现母亲的眼角已经湿润——原来我的滚烫额头正着她的脸颊。
凌晨三点,我朦胧中醒来。看到母亲趴在床边,手中还握着一块未吃完的饼干——她是怕我半夜会饿。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斑斑驳驳地洒在她的眉宇间,仿佛为她的疲惫添加了一抹温柔的色彩。
“妈……”我伸手想要为她披上外套,却触到了她毛衣袖口起球的毛线。这些毛球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她常说:“外套体面即可,内里保暖最为重要。”我的喉头涌上一股酸楚。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无数个日夜,她如春蚕般默默奉献,把最柔软、最温暖的关怀都给予了我。
当晨光初现,我看着母亲浮肿的眼睑,心中不禁想起了那句诗:“无需姹紫嫣红开遍,只需春蚕到死丝方尽。”母爱从不需要华丽的修饰,它就像寒冬中悄然发芽的绿意,是枯枝上突然绽放的花朵。当第一缕阳光洒满房间,我着母亲那布满茧子的手——春风已吹散了心底的寒冷,漫山的春花正在心底悄然绽放。
这份温暖与感动将永远留在我心中,成为我人生旅途中最宝贵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