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在电梯的镜面前第三次调整着她的翡翠胸针时,智能感应器突然闪烁起红色的警示光——这正与黄樱所预料的“早高峰电梯挑战”相吻合。她灵巧地跃进一旁的安全通道,当她落脚于第九级台阶时,一双高跟鞋正准确踩上某个难以察觉的凹陷处。
林娜的嘲讽声传来:“实习生应当选择使用货梯。”她手中捧着的拿铁刚好停在绿萝的头顶。绿萝立刻低子假装绑鞋带,此刻褐色的拿铁溢出落在台阶上,形成一个奇妙且形态各异污渍形状。
深呼吸一口气,绿萝步入阴凉、沉闷的室,内部涌出刺鼻的霉味混合着冷空气扑面而来。牛皮纸箱中林娜递出的文件中,记载着1987年至2004年之间的,而这些信息竟然以某种不可知的顺序叠放在一起。“张主管要求在午休前录入系统。”在金属门闭合的咔嗒声中,绿萝在箱底了一股寒意——那是黄樱的金色枫叶胸针,而其下则压着一份泛黄的“城南改造计划”。
扫描仪开始发出纸张的声音,如同时间的倒计时。绿萝按照杜威分类法重新整理文件,C类合同与D类票据在第三层抽屉里竟然以精准的结构嵌合。当所有的文件归位后,柜中一个隐蔽的暗格缓缓开启,镶嵌在其中的翡翠胸针此刻散发出淡淡的荧光。
绿萝好奇地探手去取暗格中的笔记本,封面烫金的枫叶与黄樱的胸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令她心神一紧,她迅速将笔记本藏匿在《现代秘书实务》的封套中。
会议室中的氛围已经压抑到让人感觉呼吸困难的地步,此时投影仪却又发生了故障。张主管挥动着钢笔划过绿萝的实习评估表:“连设备都无法正确操作……”当汗水浸透她的后领时,她突然回想起暗格中看到的设备编码——那串数字竟然与故障投影仪底部标签上的编码完全吻合。
“请给我三分钟的时间。”绿萝当众拆开投影仪的后盖,按照编码顺序重新连接了排线。当投影光束亮起时,屏幕上映照出她衬衫上翡翠色光斑的晃动,而那光斑竟与董事长室外窗边的霓虹招牌的频率产生了同步的效应。
林娜在茶水间内将饼干掰得碎裂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她的运气可真好。”而绿萝则假装擦拭咖啡机时,通过不锈钢的反光观察到林娜正试图将自己的U盘插入电脑中。她默数五秒后启动了主机重启键,并开始用隐藏在《商务礼仪》书籍内的备用硬盘自动备份文件数据。
随着夜色渐暗、雨水狂落下班后。黄樱出现了手拿一款装饰有枫叶纹的黑伞:“要不要一同去看一下22层的夜景?”电梯抵达顶楼停稳的那一刻,绿萝看见董事长室半开的门缝里出现了一个景象——那本带有锁头的笔记本静静躺在紫檀木桌上。
她穿过办公区的镜前停下脚步时发现,翡翠胸针上不知何时嵌入了一片金箔。绿萝缓缓转动饰面上的灯光照射下,微雕的公司股权结构图逐渐显现——其中代表黄樱的那枚枫叶图标恰好覆盖在最大控股方的位置上。
储物柜突然打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林娜昨天“丢失”的滑落至地面。绿萝捡起时嗅到了熟悉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味与室暗格中陈旧墨香的混合气息……这让她不由得心生疑惑:一切似乎都在默默地揭开着一场错综复杂的商业谜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