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作为先秦寓言的杰出代表,以其独特的“物”叙事方式,展现了丰富的文化符号和主体性。不仅触目可及的物质,如动植物、自然物象,甚至不可触不可视的物象与心象,都成为其叙事的重要元素。
庄子道家哲学中蕴含了深刻的“物”思想。这些思想强调了物与人的紧密联系,如物我一体、物我不分等观点,通过其著作《庄子》得以充分表达。
在《庄子》的寓言中,神话与现实交织,如“鲲化鹏”“尧问许由”等故事,不仅保留了神话资料,更发挥了寓言的说理、阐述等功能。还有现实例证类寓言、伪寓言等多种类型,各具特色。
这些寓言中的“物”,不仅是叙事的主体,更是文化符号和实在性的体现。它们或是真人、神人形象,或是动植物、无生命的物质等,都承载了庄子的思想和文化内涵。
例如,匠石的梦境中,神树“栎”与匠石的对话,借助开口说话的神性植物来阐述艰涩的哲理,从而在动植物与人类的双重世界中深入揭露现实。这种物我交流的叙事方式,不仅沟通了人与物的世界,也揭示了现实世界的真善美或假丑恶。
“物”的实在性功能也不容忽视。在《庄子》中,动植物和自然事象不仅会说话,而且与人交流毫无障碍。这种物的实在性功能使得寓言叙述更加生动有趣,也更加深入人心。
这些寓言的“物”叙事是对先秦寓言“形象含理”特点的继承和发展。它们保留着神话思维中以实物形象的直观感觉表达意义的习惯,通过“立象”的迂回方法达到“足志”和“尽意”,使读者能够直观理解变化无常的自然界对人类社会的影响力。
从思维方式的角度看,“象”思维是原始人类生产实践活动之初的产物。它以己度物,进行类比推理。在《庄子》中,“立象以尽意”的思维方式被广泛应用。通过具体形象图画作为表意中介符号,类比的过程落实到各种“物”以展开叙事。
《庄子》中的“物”叙事不仅是对先秦寓言的贡献,也是对传统文化中“象”思维方式的体现。它通过具体的形象来启发和引导人们去感悟,对汉观察思考事物的方式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无论是物我一体、物我不分,还是物的文化符号、实在性功能,“物”在《庄子》中都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这些寓言故事不仅反映了庄子的思想,也为我们提供了反思人类面临困惑与冲突的镜鉴。
我们可以说,《庄子》中的“物”叙事是先秦寓言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我们理解庄子思想和文化内涵的重要途径。
这样的“物”叙事风格,糅合了历史故事、民间传说与神话精华,充分展示了先秦寓言的独特魅力。其拟人化的风格和万物有灵的趋向,为我们在面对人类精神救赎时提供了力量。
故而,《庄子》及其所蕴含的“物”叙事艺术,不仅是道家哲学的瑰宝,也是文化的重要遗产。